“國師之有理。”南和帝抬起手拍了拍齊智的肩,仰天大笑:“朕有齊將軍坐鎮,心里踏實了不少。”
齊智面上恭敬,手里的那杯酒卻遲遲沒有動,甚至還要借機扶著南和,跪下磕頭的舉動,將酒杯放回了桌上。
再看德善,松了口氣的模樣,臉上掛著笑:“皇上英明神武,是南和之福。”
眾人聽聞紛紛站起身,朝著南和帝磕頭:“吾皇英明。”
此話讓南和帝臉上的笑容漸濃,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單手撐著下頜:“眾愛卿平身!”
踐行宴繼續,載歌載舞,一片歡騰。
持續到半夜才散了
南和帝喝的醉醺醺被太監給抬走了,回到寢宮后,貼身太監屏退了其他人。
殿內燈火閃爍,恍恍惚惚像是隨時都要滅了。
“皇上。”小太監喊。
南和帝驟然睜開眼,眼底早就沒了醉意,小太監道:“奴才看得清楚,是國師給齊將軍使眼色,齊將軍避開了那杯酒,宴會上,宮女阿蘭收走了那杯酒,阿蘭,是國師的人。”
那杯酒干干凈凈。
南和帝本來還不信那封書信寫的內容,現在已經確定了一大半了,他深吸口氣:“什么修復龍脈,依朕看,分明就是覬覦朕的江山!”
太監惶恐跪地。
“國師和齊家是本族,兵權倘若落在了齊智手上,這跟把江山拱手讓人又有什么區別?”
南和帝低聲咒罵,豁然起身抬眸看向了外頭漆黑的天,深吸口氣提筆寫了一封密信送了出去。
“把國師看住了!”南和帝面露幾分陰狠。
太監應了聲。
次日齊智快馬加鞭去前線打仗,南和帝以要事為由留下了國師商討。
幾日后
邊疆忽然傳來北梁求和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德善都疑惑:“姬承庭為何會突然求和?這太不像他的作風了。”
緊接著沒幾日又傳來北梁跟南牧調轉方向攻打北燕去了,南和帝大手一揮同意借地,讓兩軍過去。
“皇上你是不是瘋了,怎能跟南牧北梁合作?”德善得知此消息,怒急沖沖趕來:“這么大的事,為何不先問問本國師?”
語氣里還有些氣急敗壞。
南和帝卻是淡然道:“北梁答應了朕,若能攻下北燕,就將云廣歸還給朕,且十年之內不會再犯,此舉對于朕來說,是最好保全實力的法子。”
“可南和跟北燕是盟友,皇上讓路北梁,可想想過唇亡齒寒,一旦他們攻下了北燕,若是調轉攻打南和,皇上又該如何?”德善簡直要被南和帝給蠢死了。
不聲不響背著自己跟姬承庭談成了合作。
愚不可及。
南和帝看向德善的眼神已經不善了,略有深意:“朕自顧不暇,實在是迫不得已,此外,朕覺得齊將軍并不適合統率三軍,已下旨撤下。”
德善看向南和帝的眼神里瞬間多了幾分殺氣,兩人四目相對,南和帝毫不猶豫地點出身份:“齊禪,朕才是一國之主,當然能決定這些事,你覺得呢?”
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叫過他的名字了,德善有些恍惚,沉默了良久問:“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南和帝嗤笑,懶得辯解:“齊家現在已經被朕拿下,國師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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