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棠沒想到鎮國公夫人是真應了。
她忍住笑點頭,
“放心,這么多人都聽著呢。”
說完,她吩咐著底下的人,道:
“幫二小姐收拾東西去吧。”
一聽這事兒這么快就解決了,下人們手上的活兒也不做了,轉身就去收拾起來。
晦氣鬼!
她們就說今日為何右眼皮兒跳得厲害,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回事兒!
謝若楹剛進院子就又被給清了出來,那些才放好的東西也在此刻拿了出來。
謝若楹怒聲道:
“你們這是做什么?”
下人們甚至眼皮子都懶得翻一下去理會這個從前的主子。
好歹是有一個愿意回答,陰陽怪氣道:
“自然是請二小姐去鎮國公府享福去了。
鎮國公夫人來到府上,求著要將你帶走,生怕在太傅府受什么委屈呢。”
謝若楹黑了臉,
“我又不是沒有爹娘,又不是沒有家,我憑什么要走?”
鎮國公府好是好,可自己只是一個義女。
她現在好不容易回來,有個靠山,若是現在突然之間就要離開太傅府,那不是給人落話柄嗎?
更何況,她只是義女,又不是親生女兒。
去那里相當于人在屋檐下!
下人冷笑一聲,
“二小姐當初干那些事兒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您有家?
當初大人都被你給連累的成什么樣子了?
二小姐,你若是一直在外面住著也就罷了,到了時間,您直接從太傅府出嫁,以后再無瓜葛。
可你非要現在回來,又是打算害誰的呢?”
謝若楹的臉色都氣白了,說什么都不走。
正在僵持中,一道輕笑傳來,
“你瞧,這可不是我攔著不許她走,是她自己不愿意走。”
謝若棠巧笑倩兮,對著身邊鎮國公夫人意味深長,
“瞧著這死樣兒,還真是似曾相識啊。”
鎮國公夫人聽得出謝若棠話里的陰陽,深吸一口氣不與她多,直接快步走到了謝若楹身邊,
“這太傅府如今這樣對你,有什么好留戀的?
我今日就該直接將你接回鎮國公府上才對,也省得你在這兒受欺負。”
說著,她便看見了謝若楹臉上的痕跡,震驚道:
“她打你了?!”
謝若楹下意識地捂住臉。
她倒是想要現在告狀,可是告狀又有什么用?
那不就是給了自己要離開這兒的理由?
謝若楹扯出一個笑,
“干娘,沒有的,我這是剛剛不小心自己指甲刮到了而已。
鎮國公府雖然好,跟干娘在一起很高興,可是我也總不能夠在那里常住。
姐姐雖然說話難聽了些,但是實打實不是什么壞人,我跟她相處很好,您別擔心。”
“那你之前在山上說……”
鎮國公夫人滿腹疑惑。
之前在山上的時候,謝若楹跪在她腳邊可是哭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口口聲聲說的是謝若棠對她如何的不尊重,如何對她動手,甚至想要搶走她未婚夫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鎮國公夫人這才心疼這個孩子。
可現在謝若楹說的話又是一回事兒,她……
到底說的什么東-->>西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