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香和林懷川上法院的離婚案,男方凈身出戶,被剝奪撫養權,還要給孩子出撫養費,不僅讓法庭上的聽眾震驚,很快在整個縣城也是一樁重大消息,那些記者聞風而動。
從法院出來后,林婆子就對著陸清香破口大罵。
“你這個黑心肝爛肺流膿包的狗東西,對待你男人這么冷血無情,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壞東西,當初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阿川娶你?你就是一個未婚先孕的賤貨,憑什么讓阿川凈身出戶?要離婚,也是你凈身出戶?”
陸母擼起袖子,氣沖沖地跑到林婆子跟前,大罵道,“你這個老虔婆,再多罵一個字,我就撕爛你的嘴。
你們這一群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家老大好吃好喝地伺候你們,你們倒好,真把我家清香當牛馬啊,動輒打罵不說,從我家清香嫁給他林懷川后,就把人趕去柴房,守了七年活寡。
林懷川是死了嗎?還是他不行,讓我家這么漂亮的一個姑娘守活寡。林懷川就是一個騙子,大騙子。當初把我家閨女哄騙得團團轉,你們林家攛掇著她不要彩禮,還帶一百六十塊的高額嫁妝嫁給他林懷川。
這樣一個真心實意對他好的老婆,他偏偏不要,去和自家親表妹勾勾搭搭,生下兩個野種。現在還有臉來罵我閨女,你們是怎么有臉的啊。”
周圍的群眾都吃了一個大瓜。
“我去,這個林懷川還真不是人啊,這林家也不是東西,把人家的好端端的姑娘騙回家后,卻不善待,這下子,凈身出戶,是純屬活該。”
“嘖嘖,七年啊,讓人家睡柴房,守活寡,自己卻和表妹勾勾搭搭,連孩子都生了,這換作是我,我得氣得把人給殺了。”
“不過,這個結果也算好的啊。讓他凈身出戶,把這七年的工資及各種福利補貼,補償給他老婆,呸,前老婆。”
……
林婆子聽著陸母的話后,卻蠻橫地道,“這一切,都是他陸清香自己愿意的,怪得了誰啊。誰讓她這么犯賤,上趕著倒貼我家阿川。
我們在家打她罵她,她都承受著,還死活不離開我家阿川,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憑什么怪罪我家阿川。如果受不了,為什么自己不離開?”
換作另一個角度來說,林婆子的話,也不無道理。
當初,陸清香自己犯蠢犯賤,林家人和林懷川就差把虐待寫在臉上了,她都還心甘情愿地在林家當一頭牛馬。
陸清香冷冷地反駁道,“我不離開,是以為林懷川真的愛我。為了愛情,我把最疼我的親人傷害徹底。我不否認,當初確實是我犯蠢,但是,我不可能一直蠢下去。”
林懷川看著陸清香,眼底閃過怨恨,他怒聲道,“陸清香,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如此對我。我告訴你,這次你惹到我了,以后你再想和我和好,做夢。”
陸清香懟道,“林懷川,你好大的臉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還想和你這坨渣糞和好的,我嫌惡心!”
“你……”林懷川伸手指向陸清香,眼底怒火就差噴了出來,但他很快想到什么,他聲音突然軟了下來,接著道,
“阿香,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啊。我知道因為我和表妹的事,你很生氣。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離婚,跟她結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