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蘇云山是我父親蘇云海的孿生弟弟,五年前,他為了謀奪我沈家家產,惡意引誘敵特,殘害了我父母,并利用與我父親別無二致的容貌,鳩占鵲巢,頂替了我父親的身份,竊取了我沈家的一切?!?
她將蘇云山那里得到的口供,事無巨細條理清晰地轉述了出來。
整個過程中,她沒有任何添油加醋,只是在陳述一個冰冷的事實,可那平靜語氣下掩藏的血海深仇,卻讓在場之人不寒而栗。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憤怒。
攝影師的鏡頭牢牢地對著她,女記者的筆在紙上飛快地記錄著,聽到蘇云山連親生兄長都不放過時,她捏著鋼筆的手指都因為用力而泛白,眼底是壓不住的怒火。
“簡直是畜生不如!”王記者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而后繼續追問道:“那這五年,你……”
“這五年,我被他蒙騙,認賊作父,被他和他的一家,當成牟利的工具。”沈姝璃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嘲諷的弧度。
待沈姝璃說完,紀若云才對著鏡頭,面色嚴肅地補充。
“根據我們公安機關的調查,蘇云山所犯罪行,他不僅犯有故意殺人罪、詐騙罪、侵占罪,我們還查明,他利用蘇云海先生的名義,在過去五年間,多次進行投機倒把的非法活動,并與黑市勢力勾結,嚴重擾亂市場經濟秩序,敗壞了蘇云海先生的名聲,其罪行罄竹難書!”
她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公安局蓋章的文件,聲音鏗鏘有力。
“其一,謀害親生父母、兄嫂,侵占沈家財產!其二,利用職權,貪污受賄,倒賣工廠物資!其三,伙同周家,謀奪沈家孤女名下巨額財產。其四,生活作風腐化,道德敗壞……”
紀若云每念出一條,王記者和馬攝影師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他們跑了這么多年新聞,如此喪心病狂、駭人聽聞的案子,還是頭一回見。
聽到最后,兩人早已是目瞪口呆,臉上滿是義憤填膺的怒火,看向沈姝璃的眼神,也從最初的同情,變成了深深的敬佩。
記者手中的筆飛速記錄著,所問的問題也愈發犀利,直指蘇云山罪惡的核心。
采訪持續了近一個鐘頭才結束。
結束時,王記者站起身,鄭重道:“沈小姐,您放心,這篇報道,我們一定會如實刊登,還您父親一個清白,也讓全海城的人民,都看清楚蘇云山和周家丑惡的嘴臉!”
沈姝璃感激地看著她:“多謝王同志為我伸張正義?!?
紀若云不忘提醒道:“預計今天中午,蘇云山一家的審判就會下來,你們若是感興趣,可以去拍點素材。”
王記者沒想到這么快就能看到后續,立刻點頭應聲道:“放心,我們肯定會將這則新聞追蹤到底?!?
兩位記者同志沒有久留,提出告辭。
沈姝璃親自將紀若云和兩位記者送到門口,誠懇道謝:“紀隊長,今天的事,多謝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還英雄一個清白,讓罪犯無所遁形,是我們的職責?!奔o若云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里滿是關心,“你好好養傷,有什么需要,隨時聯系我?!?
送走一行人,沈姝璃剛轉身,就對上了謝承淵深邃的眼眸。
他一直等在客廳,見她進來,便直接道:“你那五份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
“這么快?”沈姝璃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