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惡心主動握住了何鳳芝的雙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和善
“何姨娘,我們姐妹之間何必說這些見外的話?”
何鳳芝被這猝不及防的親昵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心想這沈蘭心今兒個是吃錯什么藥了。
緊接著,沈蘭心掏出帕子,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珠。
“夫君突然離世,我恨不能隨了他去,只是兒女們尚未成家,九泉之下我不知以何顏面見他。”
何鳳芝見狀,虛情假意地上前勸慰。
“夫人,切勿過分哀傷,還望保重身體。”
沈蘭心一臉憐惜地對何鳳芝說:“這幾日何姨娘愈發(fā)憔悴,這些事情本就不該讓你操持,以前是侯爺心疼我。“
”如今侯爺去了,我也該替他撐起這個家,何姨娘不如今日將賬房鑰匙交還于我吧,往后只管過些清閑日子。”
何鳳芝身子一僵,沈蘭心這是學(xué)聰明了!
當(dāng)著諸多賓客的面要回賬房鑰匙,她又豈有不給的道理?
只是何鳳芝并不甘心,自己計謀和手段都在沈蘭心之上,不就是仗著家世好才當(dāng)上了主母么!從前她只要略施小計就能讓侯爺與她離心。
現(xiàn)在要交出管家權(quán),實在是不甘心。
“唉,外頭的閑碎語我也聽過,我知道何姨娘是心疼我,肯定不是不舍得管家權(quán),想要覬覦主母之位的。”
“今日也讓大家見證一下,何姨娘你是好的,那些閑碎語都是無稽之談。”
這時,族中長老和一些夫人也跟著附和
“確實,自古就沒有妾室當(dāng)家的道理,為了避免旁人說閑話,何小娘你還是把鑰匙交給蘭心吧。”
何鳳芝咬牙切齒,沈蘭心話說到這個份上,她若是不把賬房鑰匙交出來倒顯得她居心不良了。
她不情不愿的取出賬房鑰匙,面上則恭恭敬敬地交到了沈蘭心手上。
沈蘭心雖貴為主母,可她從沒有管家的經(jīng)驗,這侯府上下全是她一手栽培的。
等到時候家里下人不聽她的差遣,不還得求到自己頭上。
到時候,這鑰匙怎么要回去的,就得怎么給她送回來。
一道急切地聲音驟然響起。
“世子,您慢點!”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穿著白色孝衣的男人沉著臉踏入靈堂,身后還跟著一個嬤嬤。
來人正是原主的兒子,定北侯府的世子——江云冀。
他的發(fā)梢還在滴水,這是方才沈蘭心命人去叫他起床的杰作。
隔著老遠(yuǎn),沈蘭心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
在場的賓客也紛紛交頭接耳,眼中帶著不屑和諷意。
養(yǎng)出這種混賬東西,難怪原主會遭人謾罵。
江云冀走到沈蘭心面前,還未等他開口,沈蘭心抬手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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