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府上下戒嚴,花容進不去,等到傍晚才看到一輛馬車從后門出來。
等馬車過了一條街,花容才上前攔車。
車里,江云騅半躺著,腦袋枕在玉晚腿上,正闔著眼在養神。
這些時日花容忙著去布莊,江云騅出門帶的都是玉晚,被花容撞見兩人如此親密,玉晚已不像之前那樣慌張害怕,只詫異的問:“花容姐姐,你怎么來了?”
聽到花容的名字,江云騅才掀眸看過來。
花容鉆進馬車,低聲說:“少爺一夜未歸,奴婢有些擔心,尋來看看
玉晚歉然的說:“昨日少爺醉得太厲害,奴婢忙著照顧少爺,忘記跟花容姐姐說一聲了,對不起呀
馬車是單乘的,坐三個人有些擁擠,玉晚卻端坐著沒有要讓花容的意思。
花容見江云騅也沒有動彈,就在靠近車轅的地方坐下,狀似隨意的說:“奴婢方才看到殷府外面多了很多官兵,把守森嚴,少爺可知道出了什么事?”
花容問的是江云騅,玉晚搶先道:“好像是府里來了什么貴客,舅老爺說不能透露身份
也就是說江云騅現在還不知道蕭茗悠來郴州了。
花容點點頭沒再說話,琢磨著后面要怎么應對,玉晚卻覺得江云騅沒讓自己給花容讓位置,已經沒有之前那樣喜歡花容了,故意給江云騅揉腦袋,露出一節軟白的手腕,以及手腕上的玉鐲。
花容想著事,根本沒有在意玉晚在做什么,玉晚揉了一會兒,刻意拉起袖子遮住鐲子,不好意思的說:“這是前兩日逛街,少爺給晚兒買的,晚兒本想說給花容姐姐也買一只的,但少爺說不用
所以這只鐲子是她獨有的。
花容一下就聽出了玉晚話里炫耀的意味,垂著眸沒應聲,更希望玉晚能努努力,早點把江云騅勾到床上去。
最好勾得江云騅魂不守舍,再也記不起蕭茗悠是誰。
花容不接話,玉晚的話就像是一拳頭砸到棉花上,一點兒也不得勁。
一路回到賀家,玉晚忙前忙后的伺候江云騅用晚飯,花容落得輕松,坐在燈下把第一套冬衣做完。
等她咬斷線頭,江云騅也正好吃完飯,玉晚殷切的說:“花容姐姐辛苦了,不如讓晚兒伺候少爺試衣服吧
花容無所謂,正要把衣服遞給玉晚,卻聽到江云騅輕咳了一聲,剛準備伸出去的手收回來,淡淡的說:“你也辛苦了,還是我來吧
花容說完,江云騅已走到她面前,攤開手臂示意她幫忙寬衣。
玉晚只能應聲,收拾了碗筷退出房間。
花容幫江云騅脫掉外衫,脫中衣的時候卻發現他懷里有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支白蘭花的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