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微微錯愕,認識她的人,多數都是烈家七小姐,除了外公家,很少有人會說顧家小。
他認得外公他們?
烈九卿疑惑時,老僧已經為他們帶路了。
“進來吧。”
老僧是這座寺廟的主持,名華池,是他的名諱,也是他的法號。
據說他十年前他才來到了這里,守著這座沒有名字的荒山,卻沒人知道他到底從哪里來,但無數人慕名而來,他卻很少會見幾人。
進了寺廟,烈九卿才發現,里面很大,迎面就是座臥佛,但看上去像是意外倒落的,如今堆著層層白雪,很是殘破,上面甚至還有些不太清楚的刻畫,乍看并不是恭敬之人所留。..
她隨意掃了眼,覺得字跡有些熟悉。
溫容走進來的瞬間,腳步遲鈍了下。
烈九卿下意識看向他,可她只透過隨風飛舞的皮毛和亂發,看見他藏在寬大帽檐下緊繃的唇角。
他似乎不太對勁。
烈九卿不禁用力握緊了溫容的手,可他的手太冷了,手心也不斷冒著冷汗,她都忍不住跟著哆嗦。
她擔心道:“阿容,你是不是不舒服?”
溫容沒說話,只是翻手握著了她,將她小小的手掌整個握住,指尖隱約的顫栗著,烈九卿難以忽略,只覺得心都跟著提起來。
溫容,怎么了?
華池帶著溫容路走向正堂。
溫容渾身越來越緊繃,腳步也越來越慢,直到正堂門前丈遠,他就再也沒力氣往前走步。
他渾身冰寒,渾身顫抖得厲害,烈九卿終于看見他因為痛苦失控的唇微微張開,拼盡全力的呼吸。
華池停下,靜靜地站在高臺上,微微嘆了口氣。
“各位十二年終相見,施主也該放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