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笑了笑,對此不屑一顧。
“道長,奉勸一句,小心演戲演多了,分不清真真假假。”
“……”
長生沒多糾纏,烈九卿也壞了心情,回到了香堂,望了望房頂,最后坐在了房檐下的長椅上。
墨鐲這段時間總是很燙,燙得她手腕上都燒灼了一片。
也對。
她向來都是放死物,最多也就是試著放進去一些螞蟻小蟲,結果卻放進了一個嬰兒。
烈九卿眸色恍惚了下,她原本是要殺死烈傾城腹中胎兒的,可墨鐲傳來清晰的灼燒感,讓她理智回籠,在被復仇快感吞噬的瞬間,她還是換下了早就準備的死嬰。中信小說
烈九卿的手落在小腹上,自嘲道:“真可笑……”
大抵是做過短暫的母親,對嬰兒才會如此心軟,明明恨死了烈傾城,知道留下來會后患無窮,她還是下不了手。
她不想因為仇恨出賣自己的人性。
烈九卿疲憊地閉上眼,伯牙的聲音竟是無比清晰地出現在耳旁,“子期,我們……我們有孩子了,你是不是很開心?子期,以后你不要再鬧了,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
夢魘來得兇狠,烈九卿愣愣地睜眼,看見了眼前清晰的下巴,這輪廓好像一個人。
“卿卿……”
“溫容——”
夢魘瞬間被擊碎,鼻息間是溫容身上特有的甜膩香氣。
那么一瞬間,烈九卿猛的清醒,失魂落魄地大喊,回應她的卻是一聲淡漠的聲音。
“七小姐,你夢魘了,這里可沒有溫容?!?
烈九卿渾身一僵,捂住暴露情緒的雙眼,啞聲問:“道長剛來嗎?”
“來了一會兒了,看你睡得香甜就沒打擾?!?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