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說:“我想買房。”
容宴西明白了。
她是怕現在買了,算是婚內共同財產。
“……你別聽安曇胡說。”
“她沒胡說,我這陣子也翻了翻婚姻法,的確是這樣。”
容宴西說:“我還以為……有別的男人在追你。”
“在法律上,我現在還是有夫之婦,而且我也沒有什么白月光,離婚之后能立刻跟以前的意中人雙宿雙飛,無縫銜接。”
容宴西又是一聲苦笑:“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個特別溫和柔軟的女孩子,需要人保護,需要有人幫你遮風擋雨。最近才發現,你也挺……銳利的。”
“這個我承認,我的確是在陰陽怪氣。倘若你的白月光是個懂禮貌講道德的人,那我什么都不說了,我成全你們這場愛情,只要她不欺負到我頭上來,甚至她能好好跟我談一次,說說你們的那些過往,我可能都會毫無怨的自愿退出,可是她偏偏選了一種最傷害我的方式。不止是在我們分開之前,還是我們分開之后。”
“她其實以前不這樣的,”容宴西說:“小時候的她也是個很溫柔很熱心的小姑娘……”
“以前?是多久以前?”
“四歲之前。”
安檀不由得怔了怔,“……那是夠前的。”
四歲,可能連記憶都不是很深刻的時候。
“人長大了,變了,很正常。”
“是啊,四歲之前還挺軟萌的,后來我們分開了一段時間,再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七八歲了,那時候她就跟現在很像了,其他同學能七步背詩,她能三步上樹,沒少被叫家長。”
安檀喃喃道:“那你們其實真的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