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早就知道這些事,但親耳聽到她說出來的時候,陸晏辭還是被激得眼底發(fā)紅。
他握著溫寧手腕的手都有些發(fā)顫,顯然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這時,溫寧又道:“小叔,我不認(rèn)識他們,他們也不認(rèn)識我,為什么他們要欺負(fù)我?”
陸晏辭沒有回答。
這是溫寧第一次說出被欺負(fù)的事,短短的兩句話,就像在他心上捅了兩刀一般讓人又痛又悔。
當(dāng)年如果他能早點發(fā)現(xiàn)異樣,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
那樣難熬的日子,她熬了整整十年。
偏偏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撬募胰耍撬难H。
過了很久,他才沉沉的道:“寧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溫寧閉上眼睛,低聲道:“我忘記不了,陸晏辭,我忘記不了,不然你放我走吧,我想和他們死在一起,這樣你就不用為難。”
話剛落音,陸晏辭的手就重重的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聲音又冷又沉,眼底是無盡的晦澀難明,他一字一頓的道:“寧寧,我不會讓你走的。”
溫寧閉著眼睛,臉白得可怕,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她輕輕的,幾乎像是在囈語一般:“會走的,我不想活得太久,太累了。”
陸晏辭另外一只手緊緊的抓住了車門。
力氣大得上面青筋都出來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緩緩的道:“小姑娘別整天亂說,一會兒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