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湯喝完,月歌放下勺子,打算離開。
喬聿北“嗖”的一下站起身,起的太急,撞得桌子都搖了搖,“先別走!”
沈月歌頓住腳步,看過來,“還有事?”
“我……”他有點難以啟齒,憋了半天才說出口,“你昨晚怎么喝那么多,病才好……”
月歌心里翻了個大白眼兒,“你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不是……”難得見這個平時尾巴都翹上天的家伙,這么支支吾吾,月歌居然多了幾分馴化他的耐性。
“那你想說什么?”
喬聿北沉默了幾秒,才不情不愿道,“我錯了。”
月歌拉開椅子重新坐下,“哪兒錯了?”
喬聿北扁著嘴,他并不想認錯,除了折騰沈月歌這件事,他做得過分之外,他撞封錦堯車,他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如果換以前,就當時那種情況,他能揍得他滿地找牙,“你說哪兒錯就哪兒錯,反正我錯就是了,你別生氣了。”
月歌嘴角抽了抽,這是什么鬼認錯態度,“你都不覺得自己有錯,為什么要認錯?”
結果喬聿北還委屈上了,“我不認錯,你能理我嗎?”
月歌氣樂了,“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不該隱瞞同學聚會的事;是我不該碰見你喝醉不打招呼就走讓你誤會;還是我,就算你聽不進去,也該把整件事硬塞進你耳朵里;被你折騰,也不該生病,我都錯了,哪有什么資格生病?你有什么錯呀,你沒錯!你全對!你叫喬全對!”
喬聿北被沈月歌這番夾槍帶炮的話給轟傻了,論口才方面,他哪里是沈月歌的對手,他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里卻有些開心,總算是跟他說話了,哪怕是罵他都好。
小狼狗半天沒吭聲,月歌以為是自己說得太多分,清了下嗓子,道,“怎么不說話?”
“……怕。”
月歌嘴角抽了抽,五大三粗的壯漢,裝什么小白花呢?
“肇事逃逸都這么理直氣壯!這世上有你怕的事嗎?”
喬聿北耷拉著耳朵小聲道,“怕你生氣。”
月歌一肚子火,突然就沒了脾氣,你說他不講道理,這會兒倒是乖順,說多了,口渴,月歌拿起水杯潤了潤嗓子才開口,“封錦堯,是我高中時候交往過的對象,只在一起不到三個月,那天同學聚會,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他在場,我也沒想到那么巧就撞見了你,我當時確實是怕你誤會,才沒有承認,而且,同學聚會,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他,之前在h&k的秀場,我就見過他。”
喬聿北心口發緊,手指也不自覺的攥成拳。
“但是我從來沒有私下跟他約過,我不說,是因為我覺得不重要,我甚至都不覺得那會成為我們之間的矛盾,可是你信了,連一句解釋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