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容珩說放她出顧府的時候,四月的心里有一瞬間就要連忙點頭答應。
她多么想沖破這牢籠,再沒有那些針對與惡意。
可當她看見顧容珩那雙冰涼沒有感情的眼睛時,忽然一陣后怕。
她連忙更加懇切的看著顧容珩:“妾已經是大公子的人,妾不想出顧府。”
顧容珩深深看著四月,微微暖了神色,將四月拉在了懷里。
是的,他竟被嫉妒沖昏了頭,四月一個沒有根基的宅院里的女子,連出府都不行,她怎么得來的藥。
摩挲著那飽滿的紅唇,顧容珩的眼眸沉沉,低聲問她:“四月先說說這方子是從哪個嬤嬤那里來的?”
四月見顧容珩說話,忙帶著淚道:“今日大太太邀妾去大太太院子里,大太太瞧妾聞不得油膩,就說身邊有位薛嬤嬤會些醫術,就讓那嬤嬤替妾診脈。”
“妾也想著應該是有身孕了,就答應了。”
“可是那嬤嬤說妾只是血虧,這才給妾開了這個方子。”
那臉上被淚痕染濕,眼眶發紅,漫漫水色里還帶著驚慌。
顧容珩嘆息一聲,撫了撫四月的鬢發,知道自己嚇著她了。
他對著外面的長林道:“去璟瑄居叫薛嬤嬤過來。”
回過頭,顧容珩的手撫過四月潮濕的眼睛:“那四月再告訴我,藥又是哪來的。”
四月臉一白,愣愣搖頭:“妾不知道。”
“明明早上時春桃收拾床鋪時都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