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子鑫瞥了一眼,愣住。
“李阿花?”
中年女人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立刻轉過頭,下一秒大驚失色,踉蹌著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表情又急又怒。
“騙子!大騙子!你們說話不算話,你們不得好死!”
茍律:“……”
向來以親和力聞名的他,今天算是提到鐵板了。
童冉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原本也是想著,茍子鑫長得帥,又總一臉笑,女孩子都喜歡他這款,平心而論,如果是自己,被一個帥哥軟聲安慰著,再大的郁結也會好轉幾分。
沒想到,女孩會是那種反應。
她隨即聯系到很不好的情況。
更沒想到的是,連母親都對男人厭惡至極。
這可真是……
天色很晚了,一個昏睡過去,一個神情激動,根本沒辦法溝通。
無奈之下,他們把在便利店買的食物留下了一部分,決定明早再過來。
回去的路上,茍子鑫表情難得的有些沉重。
“從那女孩的反應來看,她恐怕……”
童冉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明天,我會給她做個大概的檢查,確認下。”
“李阿花和我上次見的,不像是同一個人。”茍子鑫遲疑道。
“什么意思?”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便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把這個案子的前因后果講了一遍。
“當時,她咄咄逼人,咬死了不放,而我的當事人則表現得相當和善,通情達理,雖然我知道,和善大概是個假象,但我沒想到,這件事似乎……沒那么簡單。”
“李阿花的智力偏低,應該是后天導致的,不影響正常生活,但顯然沒有足夠的辨別和思考能力,很容易受到欺騙和引導。”童冉道出自己的推測。
兩人踩著感應燈,一前一后往樓上走。
進了屋,打開燈,她繼續道:“我想,大概是有人告訴她,如果想要女兒沒事,或者達到一個什么條件,就必須要按照他們教的話去說。”
茍子鑫接過話:“你的意思,之前我見的那個李阿花,等于說是接受過培訓的,所以她翻來覆去的,只會那么幾句。”
“不錯。”
他走到沙發旁坐下,忽然覺得,整件事像個旋渦,而自己作為律師,似乎也身處其中,沒能置身事外。
“過來,搭把手。”
“哦。”
童冉在叫自己,他便下意識站起身。
兩人一起把茶幾往旁邊挪了挪,然后他就看到女人拿來掃帚和拖把,把沙發前面這塊地方,拖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轉身去臥室時,見他傻站在那邊,便招呼道:“你先洗澡吧。”
茍子鑫沒有異議。
站在狹小的浴室里,雖然仍然不適應,但洗得還算舒服。
出來后,客廳的大燈已經關掉了,只剩一盞小夜燈。
桌子上壓著張便簽。
借宿期間,視情況同床,今晚天色已晚,不予考慮
攥著那張紙,茍少氣笑了。
抬頭一看,臥室門關得緊緊地,以那個女人冷心冷情的性子,八成已經上了鎖。
他收回視線,目光落在面前的“床褥”上,嘆了口氣。
拉開被子,躺進去,一股太陽的味道頓時將周身包圍住。
下面墊得挺厚實,比起沙發,算是既寬敞又舒服,還能在上面打滾。
茍少翻了兩翻,覺得童冉不是在故意折磨自己,于是心氣兒緩了下去,不禁升起了幾分攀比炫耀之意。
現在是半夜12點多,老鄒那邊的時間大概在中午。
他高高興興地發送消息,全然把躲槍口這一說甩在了腦后。
老鄒,你可不知道,我遇到個麻煩事兒了,差點被堵在所里出不來
過了好幾分鐘,對方才慢悠悠地發來回復。
或許,這就是報應
茍子鑫:“……”
他握著手機,正考慮要不要直接睡覺,對方又大發慈悲的來了句:什么事
看來,心情不是很差。
茍律忙不迭描述了一遍,在驚險刺激的程度上,運用了適當的修辭手法。
洋洋灑灑打完字,甩了甩累到的手,這時,一條新消息跳了出來。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出來的
茍子鑫不由地想起那條卡著襠的絲襪,打了個冷顫,忙回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出來了,并且是冉冉幫的忙,我就知道,我的魅力無人能擋,她終于逐漸拜倒在我的西裝褲下,身心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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