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手,想將她攬入懷中。
“皇上,請自重!”她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斥責和拒絕。
陸行簡的手停頓在半空。
眉角微擰。
良久,他只是收回手:“收拾好東西,一起出發。”
蘇晚晚沒有說話,往后退了幾步,轉身往屋子方向去。
才住了一天晚上,東西收拾起來也不算多費事,很快就準備好可以出發。
李總管看著蘇晚晚走出院門,迎上去道:
“皇上正在馬車上等著您呢?!?
蘇晚晚朝那架寬敞得多的低調馬車看了一眼,平靜地說:
“我坐自已的馬車?!?
李總管面色為難地看著蘇晚晚上了自已馬車,到陸行簡所乘坐的馬車旁,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皇上,您看……”
陸行簡松開修長指尖捏著的馬車側簾,神色淡淡:
“隨她?!?
李總管哪有不明白的?只是吩咐車隊出發。
女人么,都有小心眼兒。
皇上這邊不肯給蘇姑娘一個名分,那邊又讓皇后懷了孕。
上回在蘇家,蘇姑娘那臉色可不對。
他一個老奴看著都揪心。
皇上卻像沒事人似的,連句熱乎的寬慰話兒都沒有。
現在又巴巴來找蘇姑娘,不是上趕著找氣受?
這一趟,本就是白跑。
蘇姑娘也真是。
歷朝歷代,哪個皇帝不是嬪妃如云?
既然跟皇上好上了,就安安分分地享幾年福,掙個名分,老了也能安享晚年。
何苦這樣較勁?
現在倒好,嫁妝也捐了,身份也不明,不是自個兒為難自個兒?
車隊到東直門外時已經天黑。
李總管過來問:
“蘇姑娘,前面的澹煙樓、重譯樓都是內務府的產業,澹煙樓的糟鵝掌是一絕,重譯樓是傳統的金陵菜,您看是在哪家用膳?”
蘇晚晚頓了頓,這李總管可真是人精,挖好了坑等她跳。
壓根不給她拒絕的選項。
“李總管,你們慢用就好,我們先一步回蘇家了。”
蘇晚晚并不喜歡在外面拋頭露面,也不想和陸行簡再有過多的接觸。
李總管回到陸行簡的馬車旁,有些猶豫不定:
“主子,您看這?”
皇上主動請用膳,是在給蘇姑娘遞臺階。
奈何人家壓根就不接招。
陸行簡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蘇晚晚的馬車,低聲道:
“隨她。”
蘇晚晚的馬車正要啟動,卻聽到路邊有道熱情的聲音:
“可是蘇小姐?可真是巧,我家夫人正念叨您呢?!?
鶴影一個頭兩個大:“喻夫人?”
喻夫人的熱情勁兒她可是見識過,那可是相當難纏。
當年姑娘被磨得不行,答應把她云南玉器的貨物全包圓,才換了幾天清凈。
本以為進京城后和她沒什么交集了,沒想到今天還會偶遇。
蘇晚晚笑著推了推她:“這次靠你去應付了。”
鶴影眼神犯怵地下了馬車,不多時記臉生無可戀地回來了,身后跟著個記身彩繡輝煌的中年美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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