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云舒拔下發間的金簪看向賢妃:“欠你的,今日我都還你。”
說罷,金簪用力劃破手腕,鮮血霎時飛濺而出。
賢妃瞳孔遽縮:“童童!”
寧云舒看著鮮血順著指尖流淌而下,嘴角笑意更加肆意:“如今我不欠你,也該我討回你欠我的了!”
賢妃聞眼中滿是詫色與恐懼,眼前的寧云舒竟是陌生得可怕。
“你……你要做什么?”
寧云舒聞輕笑出聲,舉著金簪緩步朝賢妃靠近。
“不、不,我可是你母妃,你、你不能……”賢妃連連后退,眼中被恐懼侵占。
眼看著她越來越近,賢妃慌不擇路,朝門口狂奔而去,“快來人!長公主瘋了!快來人!”
“呵。”
寧云舒將金簪重新插回鬢間,用手帕暫時包扎著手腕上的傷口,輕蔑地看向拍打著大門的賢妃。
任憑賢妃如何敲打呼喊,外面都沒有半點動靜。
賢妃霎時愣住。
難道冷宮已經被寧云舒所控制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長公主罷了,終日在永寧殿與那群面首淫歡作樂,為何能有這般勢力?
寧云舒捕捉到賢妃眼中的詫異,開口道:“賢妃娘娘不必驚慌,你欠我的,我這不已經討回來了?”
“你是何意思?”
寧云舒環顧凄涼的冷宮,道:“余生漫長,也不知你在這里,住不住得慣。”
賢妃恍然明白了什么,震驚到無以復加,嘴唇翕動半晌才問出口:“這一切,是你做的?!”
寧云舒掩唇而笑:“很驚訝嗎?”
“你……”賢妃眼中困惑叢生。
她實在想不明白,若真的是寧云舒,那她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寧云舒見狀也不愿再與賢妃多,走到門外沉聲道:“開門。”
門外兩個侍衛恭恭敬敬地打開了門。
“不!童童!你說清楚!”賢妃忙上前。
兩個侍衛手中長矛直指賢妃,若她再敢上前一步長矛便能刺穿她的身體。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母妃啊!哪怕你恨我怨我,你也不能這樣對我!”賢妃瀕臨崩潰。
她想不到害她一無所有的人竟然會是她的親生女兒,更是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發生的。
寧云舒看著她這副模樣,眸色決絕,沒有半點停留。
侍衛轟然關上大門,賢妃咆哮之聲卻還不斷:“童童!童童!母妃知道錯了,一切都重新開始可好?童童!你有什么恨盡管發泄到母妃身上,莫要去為難煜兒!他好不容易才成為太子,你放過他,放過他……”
寧云舒疾步而去,不愿再聽到半點聲音。
直到如今,她還一心想著她的煜兒!
離開冷宮后寧云舒徑直去了太醫院,處理完手腕的傷口以后便去到了未央宮。
彼時的未央宮與昔日猶如兩處。
當初賢妃最愛牡丹,在門口種滿了各式各樣的牡丹花,而陶婉喬在入主的第一天便命人將這些花全部鏟了填為平地。
里面凡是有過賢妃生活痕跡的東西一律丟出宮外,皇上也甚是寵她,只要她想要的全部都換上嶄新的,幾乎是將整個未央宮都重新修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