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樓風(fēng)順著那個人影躍到堆放繩索的船背面,果然見是之前那名男子。
“引你前來實屬有要事相托,望閣下莫怪。”男子朝他拱手道。
李樓風(fēng)負手沉吟道:“要事?可是與余刀姑娘有關(guān)?”
男子展顏笑道:“正是,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沉風(fēng)。”
“在下無錫派大弟子楚仞,”楚仞自是生了一副不怒自威的好模樣,可他總是未語三分笑,一張面皮上盡是融融朗意,叫人無端心生好感:“余刀身世復(fù)雜,在外面恐有追殺之虞,我勸說她隨我回門派,她不愿,這才有了傍晚你們看到的那一幕。”
李樓風(fēng)笑道:“原是如此,她為何不愿?”若不問清楚,那誰知道這人皮下是不是長了一副黑心爛肝。
“因為她的血仇未報。”楚仞挑了挑眉,話鋒一轉(zhuǎn):“沉風(fēng)兄弟不是江湖中人吧,不知可是從京中來的貴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笑瞇瞇地與這人兜圈子。
楚仞失笑搖頭:“那便是了,看來你確實不曉江湖事。”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方玉牌拋過去,“這是我門派信物,少有江湖中人聽到我無錫派還能如此云淡風(fēng)輕,余刀托你們照顧一程,我也有要事相托,今后你若有需要,憑此玉牌可在各處尋著我無錫門徒。”
李樓風(fēng)接過玉牌,上面只刻了一個“無”字,背面什么也沒有。
“你說的要事,是何事?”他決定先聽一聽條件,再考慮要不要收下。
“前面就是楓云峽,你告訴余刀目送我在那處下船了便好。其他的事,無可奉告。”
李樓風(fēng)思忖片刻,道:“好。”
楚仞欲走時,李樓風(fēng)突兀道:“你是喜歡余刀姑娘的吧?”
在他的觀念里,喜歡便不會做出傷害之事。
月輝泠泠,楚仞半邊身子隱在陰影中,聞輕輕笑道:“自然,她是我遍尋難覓的寶物。”
李樓風(fēng)把玉牌收起來,頷首道:“那便好。”
……
待船行過楓云峽后李樓風(fēng)方回了船艙。
余刀的目光直穿而來,他側(cè)身指了指下船的檔口,“我剛才看到那人失魂落魄的下船了,他當(dāng)真與你不是一路?”
余刀聽到失魂落魄時神色略有動容,很快又板著臉道:“不是,我有我的路。”
蕭泉放了把開心果在她掌心,“好了好了,別不開心,嘗嘗這個呢。”
不停投喂的蕭泉早就不管什么愛恨糾葛了,看余刀板著臉吃得津津有味才是她現(xiàn)在最大的樂趣。
李樓風(fēng)蹭到她身邊撒嬌討寵,張著嘴道:“我也要吃。”
蕭泉敷衍地摸了摸他的下巴,“追風(fēng),快給他剝點。”
追風(fēng)應(yīng)聲而動,噼里啪啦剝了一碗的開心果遞過來。
李樓風(fēng)嘆了口氣,接受了追風(fēng)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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