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姐,其實樂器隊新來的老師,我認識。”她嘆息一聲:“我們兩個都姓寧,其實她是我親戚家的妹妹。”
“只是年紀小,脾氣沖,有點不曉得輕重,她這樣頂撞方老師,真把他氣出個好歹來,我怕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
“文工團這么好的單位,她怎么就不知道收斂收斂脾氣,萬一叫人說她咄咄逼人,叫團長看見總是不好的。”
張清清一怔:“隔壁的寧同志是你親戚?”
“是啊。”寧婉清眨眨眼:“她是鄉(xiāng)下長大的,也不知道在哪里學(xué)了樂器,不過她能進文工團做老師,水平肯定很高吧。”
張清清眉頭皺的更狠了,下鄉(xiāng)長大,不知道哪里學(xué)的樂器?
一來就和老同事發(fā)生沖突,這樣的人極為不利于團隊團結(jié)。
張清清原本對寧梔沒什么好惡的心,一下子就偏到方國兵這邊。
對于自己的學(xué)生寧婉清,她是相信的。
作為親戚都不知道寧梔是哪里學(xué)會的樂器,怎么能教學(xué)生?
王團長老糊涂了不成?
很巧的事,寧梔來團里的時候,她和方國兵一樣不在,所以當(dāng)?shù)弥墓F樂器隊里進了新同事,并沒有多少感觸,反正是不同教學(xué)團隊,有交流但不會太多。
誰曉得第一天上班就鬧的這么難看。
不行,她得找領(lǐng)導(dǎo)說道說道。
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影響他們整個團隊。
元旦演出,可不是首都文工團一個節(jié)目,到時候附近的文工團全要上臺表演,若是被外來團隊壓了一頭,他們首都文工團的臉要往哪里擱?
這不是小事,半點不能馬虎!
寧婉清看著張清清變化不斷的臉色,微微勾起唇角,張清清可是舞蹈隊的王牌,說話份量集中,有他帶頭討厭寧梔,表達不滿,鬧到王團長面前,也要重視幾分。
寧婉清心頭暢快,她沒想到寧梔這么蠢,竟然上班第一天就得罪方國兵.
真是老天爺都在幫她!
張清清聽著隔壁越來越大爭吵聲,臉色越來越黑:“你們繼續(xù)練習(xí),我出去一趟。”
寧婉清乖巧道:“清清姐,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練習(xí)的。”
張清清點點頭:“婉婉,我知道你認真。”
說完就走出練習(xí)室,直本團長的辦公室,沖進去就表達自己的不滿。
“王團,你自己過去瞧瞧,樂器隊都吵成菜市場了,他們不練習(xí)就算了,還影響我們舞蹈隊和聲樂隊。”
“你要是再不出面阻止,我看下午放假算了。”
“要知道,元旦演出滿打滿算也就兩月不到的時間了,新的舞劇還得多排練才能做為殺手锏。”
“你自己看著辦吧。”
王團長一聽,原本想做和事佬的心立刻歇了,站起身:“走,我們?nèi)ビ?xùn)練室看看。”
“真是不懂事,元旦演出在即,多難的事都得靠邊站,團結(jié)起來先完成演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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