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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外軍營的一頂大帳內,一名十余歲的胡人正心思重重地來回踱步,雖已是溫暖的春天,但他依然穿著厚厚的皮襖,頭戴雙耳皮帽,腳上穿著厚厚的氈靴,這是羌氐人的典型打扮,他身材中等,長得為壯實,臉龐烏黑,一雙眼睛明亮而有神。全文字閱讀
他叫做戈援,是氐人領楊千萬之弟,氐人分布在隴西一帶,有大大小小數十個部落組成,人口數十萬,祖祖輩輩皆以畜牧為業。
在隴西及涼州一帶有大勢力,一個是隴西人宋建,自稱隴西王,割據河湟十余年,都城設在枹罕,有甲兵數萬人。
其次便是羌人和氐人,因為羌人生活在北面,氐人生活在南面,所以又叫做北羌南氐。
羌人生活在武威、張掖一帶的河西走廊,羌王南宮素,當年曾經販馬去江夏,給劉璟帶去了苜蓿種。
氐人生活在隴西、河湟一帶,和吐谷渾人、部分羌人混雜居住在一起,氐人又有兩支,一支是興國氐王楊千萬,另一支是項氐王阿貴。
大帳里的使者便興國氐王楊千萬派來,對于中原漢人而,很難分清興國還是項,都叫他們氐胡。
事實上,氐人逐水而居,在天水郡,甚至在武都郡也有氐人的身影,劉璟在武都郡大規模調集軍隊,曹操則不斷增兵天水郡,早已驚動了生活在這一帶的胡人。
包括羌人、氐人、吐谷渾人等等,他們紛紛向西遷移,躲避即將爆發的戰火,而氐人領楊千萬因在隴西一帶的利益很深,他便派兄弟前來面見劉璟。
這時,帳外傳來說話聲和腳步聲,一名士兵急忙跑來對戈援道:“我們州牧來了!”
戈援慌忙走出大帳,只見數十名軍士簇擁著一名身材魁梧的年輕將領快步走來,年輕將領身著魚鱗甲,頭戴金盔,步履矯健,他立刻猜到,這就是赫赫威名的劉璟,戈援連忙上前跪下行禮,“氐王使者戈援拜見州牧!”
長年和漢人打交道,使戈援也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加之他態卑謙,讓人容易對心生好感,劉璟也不例外,他微微笑道:“請到帳中說話吧!”
他將使者戈援請進了大帳,兩人坐下,劉璟又命人上茶,這才對戈援笑道:“我對氐人不了解,不過我認識南宮,他好像是羌人領吧!”
戈援連忙道:“是,他是羌人領,主要生活在涼州,我們是氐人,生活在隴西、河湟一帶,不過羌氐原本是一家,生活習俗都大同小異,一般人也分不清。”
劉璟點了點頭,他之所以如此重視羌氐胡人,聽到消息便匆匆趕來,是因為他當年和南宮打交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羌氐胡人手中有很多雄駿的戰馬,這正是他急需的戰略物資,劉璟笑瞇瞇道:“當年我對南宮說,我很愿意和羌人建立貿易,買賣各自的特產,如牛羊馬匹之類,但也只能是一個心愿,因為中間隔著巴蜀和漢中,而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已經可以建立貿易線,不管是羌人還是氐人,我都很愿意發展友好關系。”
劉璟說得很含蓄,如果說白了,就是一句話,‘我想買你們的戰馬!’
作為使者,戈援當然明白劉璟話語中的深意,他連忙笑道:“我帶來了幾匹馬,是我家酋長送給州牧的禮物,不知州牧是否愿意一觀。”
“呵呵!我非常樂意。”
兩人走出大帳,戈援讓隨從牽來幾匹戰馬,這些戰馬都四肢修長、身姿矯健,顯得為雄壯,或者通身烏黑,或者渾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戈援拍了拍戰馬的身體笑道:“這五匹戰馬都是從龍駒島上得來,據說是龍和馬的后代,是我家酋長的一點心意。”
劉璟也著實喜歡這五匹戰馬,看得出這五匹戰馬都超過了當年南宮送他的戰馬,這個氐人酋長確實是下了血本,他笑道:“多謝了!”
兩人又回到大帳坐下,戈援這才緩緩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由于我們支持馬超的緣故,所以曹操在剿滅馬超余部后,便命夏侯淵繼續向西攻打氐人,若不是關中戰役要爆發,我們已經滅亡,所以對于我們而,我們為希望州牧能戰勝曹軍,為此,我兄長愿意出兵協助州牧攻打天水。”
劉璟半晌沒有說話,他沒有想到,氐人居然要出兵助自己攻打天水,這確實很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為氐人只是想建立貿易關系而已。
劉璟沉思片刻道:“非常感謝你家酋長的心意,其實我們合作的方式還能很多,就眼下而,我先想買一千匹上等戰馬。”
“這個交易沒有問題,我們希望能用布帛來交換,按照市價,十段帛可以換一匹馬,我們會盡快將戰馬從陰平道送來漢中,另外,我們已經集結了六千騎兵,隨時可以從西面向曹軍發動攻勢,我們愿聽從州牧的調遣。”
說到這里,戈援讓隨從拿進來一把鑲滿寶石的黃金短劍,呈給劉璟,“這是我們氐王軍劍,憑這柄劍,州牧隨時可以調動六千西氐騎兵勇士,我們愿義無反顧地助州牧擊敗曹軍,恢復從前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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