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尾音帶笑,齊宴清才知道被騙了,扭頭盯她:“早就學會了是不是?”
蘭稚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又因說了假話一陣臉紅。
咫尺之處,四目相接,齊宴清喉結滾了幾下,目光不自主地往下游移了半寸。
燈影烘著她羅裳下的肌膚,修長的白頸似躍著水澤熠熠的光,驀然想起之前的夜里,他曾一次次在這細頸上,留下道道炙熱的吻痕,那玄妙的感覺涌上血脈,心跳莫名地加快了速度......
蘭稚被那充滿欲望的目光,灼得耳根火燙,他離自己太近,近到能感受出他的每一寸呼吸,都交織著曖昧的情欲。
蘭稚桃染滿面,喉嚨干渴不穩,哪還寫得下字?
齊宴清的不老實,使得她身體上的反應跟著不爭氣,被他指尖劃過的地方,都跟著微微顫抖,心里似揉進了一團麻。
她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齊宴清已在破界的邊緣,擺明了下一刻就會把她按在這桌上,生吞活剝,吃干抹凈了......
不行,不能叫他這般輕易得手。
蘭稚暗暗掐著腿上的皮肉,逼著自己清醒,要拒絕他,又不能讓他因被拒絕而生氣,這其中的分寸,必要拿捏的恰到好處才是。
“寫不好就別寫了?!?
齊宴清聲音低啞。
蘭稚一個激靈,忽然回身,主動抱住了齊宴清的腰,帶著討好相望他:“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嗎?”
齊宴清愣了下,垂眸看著那雙無辜清澈的大眼睛,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罪孽......
稍稍穩了穩心神,又不禁想起那日她說要嫁人時的倔強和決絕,好了,徹底冷靜了。
其實齊宴清還是不滿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