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侯爺的傷......”蘭稚有些放心不下。
“剛剛問過御醫,已經比預期的恢復快了很多,現下父親幾乎沒什么痛感,只需好生安養就是。”
“那就好。”
蘭稚長長舒了口氣,她擔心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裝的。
“阿稚,父親他很喜歡你。”
齊宴清摟著蘭稚的手掌,在她臂上輕輕摩挲著,蘭稚能感受到,他很高興。
“我也喜歡侯爺。”
“真的?”
蘭稚點了點頭:“一開始只是想幫公子和侯夫人分憂,只是這幾日,侯爺時常把我認作瀾姑娘,雖然我知道侯爺有時是糊涂的,可他把我當做女兒對待......長這么大,我第一次知道有父親疼愛是什么感覺,竟也不知不覺把侯爺當作了爹爹。”
蘭稚鼻音漸濃:“公子,我有點羨慕瀾姑娘,有侯爺這樣好的爹爹,寵著,護著,要是我父親......”
蘭稚沒再說下去了,可她說起齊瀾時那份眼巴巴的羨慕,令齊宴清每每想起,總會忍不住心疼。
軒廊外有人經過,蘭稚趕緊按了按眼皮,從齊宴清懷里抽身出來,規矩站去邊上。
齊宴清的視線與她掌心平齊,瞧見那一手的新繭,想要抓過她的手問問,湊近時,卻嗅到一種怪異的味道:“你手上是什么?”
“是給侯爺祛傷的紅花油。”
齊宴清聽完,臉色兀然一沉,猛地起身:“你用這個多久了?”
蘭稚莫名道:“從老侯爺受傷到現在,有五六日了,怎么,侯爺他......用不得嗎?”
齊宴清的手腳發緊,喉嚨壁立的涼意一陣陣泄入腹中......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