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蘭稚早就死了心,面色平和道:“只要國公爺能救我阿娘,蘭稚愿意跟您走,只是我父親......”
“蘭仲和是吧?放心,你跟了本國公,是你蘭家的造化,你那個爹,只怕高興都來不及?!?
景國公笑得嘲諷,更諷刺的是,蘭稚比誰都清楚,他說的是事實。
瞧著蘭稚突然開了竅,也沒費多大的力氣,景國公的心情好像不錯,大手一揮道:“還愣著作甚?還不給我們蘭姑娘抓藥,沒聽見人家說,家里還用急患嗎?”
“明白明白,小人這就去?!?
那郎中面對景國公時,全然換了另一幅嘴臉,殷勤地跑去抓藥。
景國公則并未急著叫仍跪在面前的蘭稚起身,好像正大肆欣賞著她的乖順,她的卑躬屈膝。
“你說說,上次你若不跑,何至于此?現在又如何,還不是要跪在老夫這,求老夫救救你?”
景國公擺了個舒坦的姿勢,單手撐在椅上。
蘭稚看著膝前被淚水和雨水打濕的褲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景國公剛準備把她撈起來時,身后忽傳一陣嘈雜,有人不顧阻攔,闖進了這內堂。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