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與蘭稚差不多,若是別的紛爭倒也沒什么,這高門大院的內宅女眷當中,哪日還沒個拌嘴吵架的事,可這鄧氏一開口,連帶著老侯爺都罵進去了,她自是不能不管的。
“鄧娘子!”
王姑姑首當其沖,快步上前橫攔在蘭稚和鄧雯中間,向著正抬胳膊挽袖子的鄧雯行了個禮:“鄧娘子有什么事,不妨先說清楚,我們娘子說得沒錯,這里是侯府,春杏堂,不是周家。鄧娘子跑到這來鬧,總也要有個理由,且您剛剛的話若是傳到侯爺侯夫人那去,只怕會影響了侯府和周家的關系,還望鄧娘子冷靜冷靜,謹慎行。”
“理由?蘭稚那賤人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我夫君,我今日教訓她,還需要理由嗎?你又算什么東西,給我走開!”
“奴婢乃侯夫人近侍,現奉侯夫人之名,任春杏堂掌事。”
王姑姑說這話的時,語調和氣場都抬高了一個度,將鄧雯那剛燃起來的氣焰,儼然一下滅去了大半。
一聽說王姑姑是侯夫人身邊的人,鄧雯此刻就算是有一萬個不滿,也不敢輕易再說什么,只能被攔在那,憤憤然瞪著蘭稚:“要不是看在侯夫人的面子上,我今日非撕了你嘴!”
“表嫂這般生氣,就是為了這枚香囊,可是誤會什么了?”蘭稚不緊不慢地從桌上拾起香囊來,不以為意地拿在手上看了兩眼。
鄧雯忍著一口氣問:“你敢說這香囊不是你勾引了簡仁,問他討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