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你還猜到什么,不妨說說,比如,我叫什么名字?”
他聲色驟冷,周遭空氣凝結,是一片危險肅殺之氣。
阿城也很是意外,立時抽出袖刀,寒光一閃,將蘭稚整個人逼到這弦音坊外廊中的墻壁上,那冷冽的刀尖,就抵在她正發抖的脖頸上,只要稍稍往前一推,她就會血濺當場。
“是齊宴清告訴你的?”
他回眸問。
蘭稚慌了,生怕牽連到齊宴清和侯府,趕緊猛地搖頭:“不是!宴清并不知你我相見,是......是你自己太不小心了,除了當朝皇子,尋常官職公爵家的子弟,沒人會稱成王為三殿下,也不能直呼郡主大名,不能在王府隨意走動,更不敢......罵越親王是老東西......”
這理由雖荒謬,卻也合理,特別是最后一句說完,他先是一愣,而后竟無奈笑了:“這么說,倒是我自己不謹慎了。”
他見身份敗露,也不瞞了,擺手示意阿城放人:“看在你替阿滿送信的份上,加上你這一副好嗓子,我不和你計較,你猜的沒錯,我不姓玉,我叫李昭。”
“李......”蘭稚剛要下意識重復,又怕忌諱,再次迅速捂緊了嘴。
原來他就是裕王李昭,當今陛下為數不多留在都城內的皇子之一,且“玉”字并非他的姓,而是他的封號。
李昭擔心李韻,但蘭稚的一番話,不是沒有道理,剛從弦音坊出來,風一吹,就冷靜了。
“你說得沒錯,我和王府往來不深,素日更不曾走動,私下看阿滿一面,都要時隔許久,尋得合適時機,就算我去了,若王妃執意阻攔,我也沒什么辦法,反之,還會讓阿滿被懷疑,更遭薄待。”
李昭站在陰雨下,唉聲嗟嘆:“阿滿從不主動找我,這次恐怕......無論如何,我必須得救她。”
“救人自然緊要,但不能這樣冒然前去啊,得想個周全的法子!”蘭稚稱。
李昭回頭看她:“瞧你說的頭頭是道,你有辦法?”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