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
蘭稚站在門口,用指節敲了好幾下門,提醒他自己過來了,可都不見他有所反應,不得不開口喚他。
齊宴清從極度掙扎的沉淪當中,惘然回神,看見蘭稚就在自己眼前時,瞳仁也微不可察地顫了顫。
“怎么過來了?”
齊宴清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別無二致,與平時沒什么異常。
蘭稚拎著食盒,把剛煮好的粥端出來:“你一晚上都沒睡,天都亮了,先吃東西?!?
“阿稚......”
齊宴清沒接話,只喚了她一聲。
“怎么了?”
蘭稚回眸看她,那一雙眼還是和從前一樣,靈動,無辜,哪怕只要稍稍皺一皺眉,都會讓人有強烈想要保護的欲望,讓齊宴清心疼。
而此刻,齊宴清的心口像是揉進了一把碎石渣滓,硌的他難受,又沒辦法親手挖出來,那樣的話,只怕會更疼,更加鮮血淋漓......
“你過來?!?
齊宴清扯了下蘭稚的衣擺,把她拉到身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