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宴清看著蘭稚眼中潺潺滑下的淚,何嘗不知她心中所想?
可今日脅迫成王,已是極端,為了救人,尚且能說過去,但憑他的身份,又如何去搜小池山,更沒理由再去救任何人。
“阿稚,我們先回府。”
齊宴清神色復雜,心中更是滋味百般,他做不到蘭稚所求,更不愿為了安撫她,在此時說些冠冕堂皇,卻又做不到的話來敷衍。
齊宴清避而不談,蘭稚雖能明白他的苦衷和力不從心,但還是抱著一絲幻念,試圖去揭開成王的罪行,解救那些無辜的人。
見蘭稚陷于沉默當中,齊宴清也不得不將殘忍事實告知:“不用去了,從你離開那的時候,里面的所有人,都活不成了。”
齊宴清說完這句,頓了片刻,又暗暗幽嘆:“原本也是活不成的......”
沒錯,誰都知道進了這種地方,是不可能有命活的,可偏偏蘭稚活了下來,齊宴清不敢想象,她到底經歷了什么可怕的事,越深思,那愧疚自責的心,就越是恨不得讓自己替她承受這一切。
蘭稚知道齊宴清說的沒錯,那隱蔽之處暴露了,成王必然不會重蹈覆轍,再給自己留下任何把柄。
“對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被齊宴清抱出去時,蘭稚粗粗看了一眼,她猜的沒錯,自己尚在小池山下,四下也是荒蕪一片,要是無人指路,他怎么會這么快就找過來?
齊宴清解釋他剛從半山出來,正要沿路下山尋人,就有消息稱,似在山腰發現了血跡,順著那片血跡,才找到了蘭稚在的那間屋子。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