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咳了咳,起身走過去,坐在蘭稚旁邊的凳子上妥協:“嘖,說的也是,那你說說,怎么樣才能不無聊?”
蘭稚眸子一亮,剛要開口,沈渡就補充了一句:“除了出門?!?
行吧,蘭稚剛亮起的眼又暗了下去,一張小臉盡顯失落,不甚可愛。
“那師兄跟我說話吧?!?
蘭稚趴在榻上,兩手托著下巴,一雙腳不安分地上下擺動著,笑盈盈看他。
“想聽什么?”
“唔......說說你吧,說說你小時候的事,說說我阿娘,我甚少聽我阿娘說年輕時候的事,既然阿兄知道,那你說給我聽好不好?”
沈渡的目光落在蘭稚那半搭半垂的衣襟上,隱隱露出的肩膀和小臂,恰如白雪,呼吸有些亂。
“咳咳,那你......你躺好,也沒個樣子......”
沈渡斥責:“腿傷還沒好,晃來晃去地做什么,老實些。”
蘭稚做了個鬼臉,乖巧躺好,像個迫不及待等著聽故事的小娃娃。
聽的困了,蘭稚就睡覺,睡醒了,又要沈渡陪她下棋,幫她挑選繡布和絲線,總之,就是不愿閑下來。
只是無論她要做什么,沈渡嘴上說著無聊,卻又十分樂在其中。
有那么一刻,沈渡突然覺得自己從前那二十幾年,是一片渾噩蒼白,只有這幾日,才重新被人賦予了色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