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夫人......”
齊宴清沒說話,只擰眉看向那開口的丫頭,那不帶溫度的目光,嚇得她當(dāng)即打了個哆嗦,趕緊拾起地上的喜燈,膽怯行禮:“奴婢遵命。”
王姑姑見此,自然是遵照著侯夫人的意思,想勸幾句,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只她剛一開口,就被進門而來的齊宴清給搪塞了回去:“姑姑也是老人了,母親有什么話不方便說的,您直接來說一聲就是,您也知道,阿稚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倒也不必這般在她面前添舌。”
“公子,奴婢......”
王姑姑向來秉公做事,正色直,今日在齊宴清面前,竟有些臉紅。
“姑姑不必多,我與阿稚還有話說,您先忙去吧。”
王姑姑沒再多說,行禮下去。
她走后,齊宴清才似終于懈了口氣,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內(nèi)室,直挺挺地倒在了榻上趴著,悶聲不語。
蘭稚跟過去,小心關(guān)上門,坐在榻邊憂心問:“怎么了?陛下還是不肯見你嗎?”
齊宴清慢吞吞地搖搖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半晌后,他才伸出一只手,攬著蘭稚的腰,將整張臉埋在她的膝間,深深地嘆了口氣,含糊道:“阿稚,我好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