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
齊宴清似已猜出蘭稚的心思,齊宴清嗓音微滯,衣袍下的指節已然發白。
蘭稚直視他的眼睛:"我想離開。"
四字如刃,斬斷所有糾纏。
齊宴清垂在身下的手,兀然攥緊衣袍,面上,卻是一片沉寂。
“隨你。”
“此去......”
“不必再見。”齊宴清背過身去,沒有一絲留念。
蘭稚沉吟片刻,應了聲“好”,從榻上起身,赤足行禮:“此去經年,愿君長安,歲歲常健。”
離府那日,小汐哭的厲害。
蘭稚卻是一臉輕松地將蘭箏交到她手里:“傻丫頭,哭什么!替我照顧好箏兒,以后你可是侯府夫人的大丫頭,管著一整個院子,我得了空,就回陵都看你們。”
“葉娘子辭書回了娘家,娘子也要走了,這么大個侯府,就只剩下侯爺和咱們了,從前還能有人斗一斗,現在連斗的人都沒了!”
盼蕊也跟著抹眼淚。
“阿姐,你什么時候回來?”
蘭箏聽說蘭稚是去養病的,順便去看望阿娘,并沒有多難過,還暗暗期待著蘭稚回來時,能把阿娘也帶回來。
蘭稚蹲下身,摸著蘭箏滾圓的小臉兒:“阿姐也不知道,不過無論走到哪里,阿姐都會想著箏兒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