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淡淡笑道:“我只是射了兩箭,歪打正著射中的黑熊的眼睛。
    ”
    王澤笑了笑沒多說,心中卻是有了數,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越與她相交,王澤越發(fā)現-->>自己這表妹深藏不漏,比尋常的同齡人都深沉,過分早熟。
    之后,王澤又與她說了汾陽的人情風貌,一些有趣的見聞。
    他聲音清朗好聽,帶著點點磁性,侃侃而談,既不顯得張揚炫耀,也不會讓人覺得煩悶聒噪,只是江樓月的心卻只惦記著凝玉床。
    終于,二人到了王家祖墓。
    此時墓前已經是團團守衛(wèi),江樓月小心地觀察了周圍的情況,下馬的時候沖宮五打了個手勢。
    宮五點頭,上前來為江樓月牽馬,轉身往一旁去了。
    “這就是祖墓,因為曾祖母下葬已有幾年,開啟墓穴需要專門的工匠,我們只在此處等著便是,算下的時辰是午時一刻,這會兒時辰馬上就到了,工匠會將凝玉床抬出來。
    ”
    “嗯。
    ”
    江樓月點點頭。
    下人遞給王澤一個水袋,王澤轉遞給江樓月:“樓月表妹,先喝點水吧,還得一會兒。
    ”
    “多謝表哥,我不渴。
    ”她現在所有神經都在緊繃。
    她在計算王澤此時帶的人,和守衛(wèi)在墓穴周圍的王家人,粗略估算至少有五百多人,而她身邊除了宮五以外,并未帶人手。
    只是一直隨著她入汾陽的蔡威卻在離開云宿山的時候就不見了蹤影,想必此時應該在暗中才是。
    雖說宮五辦事一向妥帖,但江樓月還是不敢大意,搶得凝玉床之后必定惹怒王家,再拿去云宿山為謝堯治病的這個過程中,不知道會有多少圍追堵截,而且上了云宿山,如何治療,治療需要多少時間,都是未知之數。
    汾陽,到底是王家的地盤啊。
    江樓月背脊挺直,立在那里眉心微凝。
    王澤安撫道:“樓月表妹不需要太擔心,這墓穴沒什么危險的,凝玉床也會按時取出,想來,我們不到傍晚就能帶著凝玉床回到家中了。
    ”
    “嗯。
    ”江樓月勉強笑了一下,視線只盯著墓穴的出口。
    里面?zhèn)鱽磉青赈g響,江樓月渾身繃住,手也緩緩往腰間鞭柄抹去。
    不多時,只見幾個工匠從墓穴抬著一張用黑布包裹的方形物件從其中走了出來,那物件有些重,幾個工匠抬得十分吃力。
    王澤說:“時辰剛好——”
    嗖!
    就在這時,江樓月揮鞭而出,直接朝著王澤掃了過去。
    這是她與宮五約定好的暗號,只要見到了凝玉床,立即發(fā)難,她對王澤動手,引開護衛(wèi)的視線,宮五帶人搶床。
    可就在江樓月的鞭子朝著王澤掃過去的同時,王澤的側后方,分明有一只箭朝著他射了過來。
    江樓月面色微變,反應迅速的揮鞭轉了方向,鞭尾直接掃向那只弓箭。
    叮!
    鞭子的尾巴擊中弓箭的箭稍,發(fā)出了一聲脆響。
    嗖嗖數聲,密林之中又飛出無數只箭,朝著眾人射來,有些防備不急的守衛(wèi)已經中箭倒地。
    江樓月迅速掃飛王澤面前的幾只箭,以最快的速度把王澤拉到了自己身后護住,一雙眼眸之中驚怒交加。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人攻擊?
    是有別人也再打凝玉床的主意嗎?
    王澤臉色亦十分凝重,沉聲下令道:“來人,守住曾祖母的墓穴,不得讓人擾了她老人家的安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