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安侯挑眉看向江樓月:“你又知道需要方陣了?”
    “柔然鐵騎的克星,可不就是方陣步兵,長矛鐵盾嗎?這是爹爹當年破柔然人的絕招,女兒怎么可能不知道。
    ”
    “哈哈……”武安侯朗聲笑道:“爹還以為你早就忘了,行,著手和你護叔叔去辦吧,另外,糧官的事情怎么樣了?”
    “這個……”江樓月遲疑道:“還沒搞清楚。
    ”
    武安侯沉默片刻,“昨晚他不是在你賬中嗎?還沒搞清?”
    “爹!”江樓月呆住,武安侯怎么知道的?羅風都不知道!
    武安侯淡淡說道:“如果你為難,這件事情就先算了。
    ”
    “我、我不為難。
    ”江樓月低下頭,“爹爹放心吧,小事。
    ”
    武安侯站起身,輕輕拍了拍江樓月的發頂,粗狂的聲音此時稱的上溫柔:“別委屈自己,天底下大好男兒,如果他真的不將你放在心上,我們又何必把他放在心上?我武安侯的女兒,不愁沒人嫁!”
    江樓月眼眶微濕,勉強露出過笑容來:“我知道的。
    ”
    可是,不將一個人放在心上,只用嘴說說,真的就能做到嗎?
    根深蒂固的執念,用刀也剜不掉吧?
    江樓月深吸口氣,說:“我這就去問。
    ”話落,江樓月轉身離開了。
    此時謝堯已經回了帳篷,江樓月一路到了謝堯帳前,對守在門前的蔡威道:“我要見他。
    ”
    她知道現在脾氣乖戾,說不準會因為蔡威和莫宇放自己進去遷怒別人,所以便等在帳前。
    蔡威立即欠身入賬,片刻后又出來,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江樓月便也彎腰入了帳篷。
    帳篷內,謝堯正坐在圓凳上,悠然品茗,臉上神色平靜而淡漠,掀起眼簾瞧了江樓月一樣,淡淡問道:“不知云騎將軍來見本王所為何事?”
    “……”
    江樓月瞇了瞇眼睛,好啊,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了嗎?
    她緩緩壓下心中郁悶,問道:“此行的糧官叫做劉章,不知道殿下對這個人可熟悉?”
    謝堯說:“不認識。
    ”
    江樓月耐著性子說:“昨夜刺殺之事,不是偶然,想來殿下應該明白,傅南擎就是侯府和殿下共同的敵人,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為何不聯起手來,一起應對?我知道殿下此行軍中也有人,但論軍中勢力和威望,沒有人比我爹爹更厲害——”
    “所以。
    ”謝堯唇角微勾,淡淡看著江樓月:“你來找我談條件?”.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