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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喬被婆母安排去沈硯院中照料沈硯身子。
這幾日沈硯身子不爽利,每日都在院中打砸,滿府里無人不知。
連伺候他的奴才婢女暗地里都抱怨個不止。
沈夫人卻想著要云喬去照料他。
還美其名曰,她是蕭璟的正頭娘子,自然最該體諒夫婿,共患難才是真夫妻。
真是可笑,欺辱她磋磨她時,輕賤的她連有頭有臉的婢女都不如,眼下倒口口聲聲說什么她是沈硯的正頭娘子。
云喬心里冷笑不已,早看透了沈夫人這婆母。
沈硯往日每日都不肯安生呆在家里,必要醉醺醺帶著一身脂粉味歸家,而今卻一連幾日都未曾出過門子耍玩,定是病得厲害。
她也不知道沈硯怎么突然病成這樣,想不出沈硯病了的緣由,只略微收拾了下衣裙,交代嬤嬤和小丫鬟看護好女兒,便出門去了沈硯院中。
往日脂粉酒水熏得厲害的院落,今日全是湯藥味道。
聞著刺鼻的厲害。
云喬抽出帕子掩在鼻下,抬步往內室里走去。
屋里打砸聲陣陣,下人磕頭求饒告罪,還有那沈硯怒罵的話音陣陣入耳。
云喬聽得心顫,已然有些怕了。
她咬了咬唇,吐了口氣,握著帕子的手發緊,到底還是咬牙踏了進去。
沈硯這院子的臥房,云喬倒也來過不少次,算是熟悉。
她接過身后跟著仆從手里端著的湯藥,提裙踏進門檻,往屋內走去。
笑意溫婉,柔聲喚人。
“夫君……”
話音未落,卻在夫君臥房里,瞧見了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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