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牽住耶律質古的手,“可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呢?你以為你三兩語就能夠改變他們的想法嗎?”
耶律質古也知道無論是二哥還是父汗都不會聽她的,她也改變不了什么。
人們都覺得貴為公主,必然無所不能,實際上身為公主也有各種各樣的不得已。
“質古,你祖母的腿在陰雨天才會疼痛難忍,此次不過是為了你父汗,騙我進宮,好把我挾持住,所以你不要擔心她的腿疾。我給你寫一副藥方,你回去也好交差,你就說我死皮賴臉死活不愿意進宮,她只會怨恨我,不會把你怎么樣。”
耶律質古陷在自己的思緒里,點了點頭。
魏如歌眼睜睜地看著耶律質古被李清婉哄好了,兩個人牽著手走進主樓,相攜著進了主樓里的書房,把門自內關上。
她咬了咬牙,方才耶律質古明明已經聽進去她的挑撥,那樣風風火火的性子卻被李清婉給勸住了,還真是耳根子軟。
片刻之后書房門打開,耶律質古和李清婉走了出來。李清婉一直把耶律質古送出了聽雨軒,剛到門口便看到瑪雅陪同著塔娜來了,她們身后還跟著幾個侍女。
耶律質古神情低落,但是見了自己的外祖母也只好打起了精神,“祖母。”
塔娜在耶律質古和李清婉身上逡巡,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瑪雅跟我說宮中出了事,我便過來看看。”
耶律質古走到塔娜跟前,“沒什么事,祖母的腿疾犯了,我讓婉婉開個藥方。”
塔娜點了點頭,“你送完藥方,晚上來我這里住吧,元帥府不像宮里,沒有那么多規矩。”
“我今晚還是在宮里侍候祖母,明日再來看您。”
“也好。”
耶律質古看了李清婉一眼,帶著侍女離開了。
李清婉向塔娜見了禮。
“進去說吧。”塔娜說著便帶著貼身侍女自顧自走了進去。
一進入聽雨軒,塔娜便被入眼的事物驚住了。
耶律烈出征未回來之前,她偶爾會來聽雨軒,盯著侍女和小廝打理院子,收拾屋子。
那時候和現在相差實在太遠。以前的聽雨軒冷冷清清,布置得很是簡潔。耶律烈公務繁忙,忙了就會歇在宮里或者是軍營,住處自然不會讓人精心打理。
只是眼下再踏入聽雨軒仿佛踏入另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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