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洲輕飄飄的說:“我也不去。”
“?”衛(wèi)也一愣:“但是他們都挺想讓你去。”
許博洲扭頭看向馬路,一雙長腿散漫的朝前撐著,他聳聳肩:“這么重要的迎新聚餐,周總不去,我去了也沒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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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為了讓許博洲去ktv,周晚也跟過去了。
衛(wèi)也訂了一間豪華包廂,酒水、小食鋪滿了四個長桌,在這種燈光昏暗的娛樂場所,即使有老板在,大家也放松了許多。
紀燕均剛到門口,躲到一旁接了一通電話后,就先后向周晚和許博洲道別,說是有點急事,需要提前離開。
許博洲拽住他:“你在祁南能有什么急事?”
推開他的手,紀燕均有點答非所問:“身體不舒服,去趟醫(yī)院。”
鬼他媽才信這瞎扯的理由。
不過這位隨時隨地要散發(fā)魅力的朋友不在,許博洲也落得清凈,真擔心他收不住,把場地搞渾濁。
vip包間在長廊最里面。
許博洲和周晚進去時,里面已經(jīng)有人開始一展歌喉,一首流行歌硬生生唱出了山歌的調(diào),但誰來ktv也不是炫技的,炒熱氣氛最重要。
周晚在中間的沙發(fā)上坐下,衛(wèi)也剛想在她身邊坐下,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背,他回頭看清人臉后,自覺地讓出了位置。
許博洲順理成章的坐下了。
兩三首歌唱完后,以kimi為首的幾個人,開始起哄想讓周晚唱歌。
“周總,我們給你點歌,你想唱什么?”
“我們好像還沒聽你唱過歌。”
“你的聲音肯定和你人一樣甜。”
……
這一聲聲恭維的話,聽到許博洲撇開了頭。
周晚搖搖頭:“我不唱了,你們唱,時間不夠的話,讓衛(wèi)也加,然后明天你們可以下午來上班。”
跟著是一陣爆發(fā)式的尖叫。
“啊啊啊,老板我好愛你啊。”
“我現(xiàn)在宣布,周總就是全世界最好的老板。”
……
那邊又是一輪勁歌熱舞。
場子越來越熱。
大概五六首大亂燉的舞曲過去后,抒情的前奏緩緩浮出。
大家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小唐抱著話筒大聲問:“誰點的莫文蔚的《慢慢喜歡你》?”
旁邊的人都搖頭。
“我點的。”許博洲舉手示意。
kimi把話筒交到了主角手中,但許博洲又問kimi要了一只話筒,塞到了周晚的手上。
“干嘛?”周晚不想唱。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很低調(diào)的人,不喜歡在眾人面前去展示自己,更不喜歡出風頭。
許博洲說:“我記得你唱這首歌很好聽,我跟你一起唱。”他撇了旁邊那群亢奮的同事:“趁這個機會把歌唱了,不然他們后面還是不會放過你。”
周晚“嗯”了一聲,接過了話筒。
許博洲:“你先唱,下一段我再唱。”
“好。”
見老板要唱歌,會來事的kimi,立馬點了重播鍵。
包廂里忽然靜下來。
前奏淡入,周晚跟著舒緩的節(jié)奏唱了起來。
“書里總愛寫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騎的單車還有他和她的對談
女孩的白色衣裳男孩愛看她穿
……”
和原唱的低沉沙啞不同,她的嗓音溫柔又甜美。
像是在娓娓道來一段,少女情竇初開的甜美愛情心事。
不管男女,此時都托著腮,嘴角不自覺揚起。
“救命,周總好甜啊。”
“我好像聽說過周總在高中是廣播站的。”
“是是是,她以前采訪里說過,說如果不繼承家業(yè),應該是在電臺做女主播。”
……
唱完一段,許博洲流暢的接上了第二段。
他懶懶的靠在沙發(fā)上,和周晚正好一前一后的錯開,他的唱腔有些慵懶,聲線又是帶著些顆粒感的磁性。
kimi用手肘撞了一下小唐:“你男神以前是搞樂隊的。”
“你怎么知道?”小唐好奇。
“我也是實驗中學的,他讀高中的時候,我讀初中,他組的那個樂隊超紅,你肯定知道。”
“我?我又不是實驗中學的,我怎么知道。”
kimi翻出百度百科,小唐捂嘴,眼睛瞪大:“take turns band居然是許博洲組的?”
“嗯。”kimi點頭:“成員都沒變過,如果許博洲沒去做飛行員,估計現(xiàn)在也能跟他們一起出道。”
“果然牛逼的人做什么都會成功。”
……
當議論聲小下去時,包廂里的獨唱變成了情歌對唱。
“慢慢喜歡你
慢慢的親密
慢慢聊自己
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慢慢我想配合你
慢慢把我給你……”
彩燈流轉(zhuǎn),沙發(fā)上男女被籠罩在時明時暗的迷離光圈里。
周晚唱得很投入,以至于忽略了身后那時不時投來的炙熱目光,臉藏在陰影里,許博洲眼神里的情緒無人察覺,只是輕柔的去附和她每一個溫柔的音節(jié)。
四分鐘的歌很快就收尾。
ktv是速食情緒,剛剛抒情的氣氛,立馬被下一首動感的舞曲淹沒,那些蘊藏在歌詞里的濃烈情感,只是短暫的牽起了大家的情緒,又在幾秒鐘里,煙消云散。
到了后頭,氣氛再一次活躍起來。
kimi和衛(wèi)也都玩開了,順便膽大的帶起老板,玩上了扔骰子的游戲。
輸一次,喝一口酒。
在許博洲出去透氣前,周晚輸?shù)貌欢啵秃攘藘煽凇?
從外面抽完煙回來,他往洗手間走,卻在公共洗手臺區(qū)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脫了外套,里面是件略顯性感的白色吊帶,皮膚在燈光下白到透光,纖細的手臂正撐在洗手臺,頭埋得很低,發(fā)絲垂到了水池里。
“周晚,你沒事吧?”許博洲走了過去。
腦中一片混沌,意識也是輕飄飄的,周晚答不上話來,她困難的抬起頭,臉頰很紅,應該是喝高了。
許博洲及時扶住了要跌倒的周晚:“你這是喝了多少?”
一雙軟綿綿的腿根本站不穩(wěn),周晚撲騰一下,撞進了他的懷里,滾燙的臉貼著他結(jié)實的胸膛,淡淡的煙草味飄向她的鼻尖,她沒有說話,就是這么當一棵大樹靠著。
許博洲本想扶穩(wěn)周晚,帶她走,沒想到下一秒,害怕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周晚抱住了他,還跺了跺腳,紅彤彤的臉在他的懷里蹭來蹭去,酒后失態(tài)到開始撒嬌:“我想睡覺,你抱我過去,好不好嘛。”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