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賊被捅傷了。”
施嬤嬤聽得驚呼一聲:“那郡王妃可有受傷?”
“我自是好好的,不然一早喊痛了。”程念影滿面無辜。
“那便好。”施嬤嬤松了口氣,又問:“但今日郡王妃又受了一回驚吧?”
“人不可怕,鬼才可怕。因而沒有受驚。”
此時傅翊更近,他扣住了程念影的手腕,低頭嗅了下,失笑:“因而今日娘子手上又沾了些血氣是不是?”
程念影:“有嗎?我只是摸了下魏姑娘用來捅人的箭簇。”
傅翊從宮人手中接過帕子,給她擦了擦手,笑意深深:“以后可莫要再去摸了,箭簇鋒利,當心傷著。”
“是啊,就連這魏家也不能再去了。”施嬤嬤連連搖頭。
程念影方才蹲著看貓。
現在也還蹲著。
她抬臉與傅翊對視起來:“若我還想去玩呢?”
傅翊放輕了聲音:“那帶幾個護衛好不好?”
“好。”
傅翊摸了摸她的發絲:“真乖。”
旁邊的宮人不禁暗暗紅了臉,紛紛低下頭去。
此時聽得一陣腳步聲近。
程念影轉頭看去,便見一老者頭戴僧帽,身披袈裟緩緩走近。想必就是大家口中的金光寺高僧。
她一下緊張起來。
傅翊明顯感知到了她的緊繃,心下微微詫異,同時更有興致地抓緊了她的手。
而那老者終于停住了腳步,笑道:“觀你二人,恩愛非常,實在天生佳偶啊。”
程念影頓時舒了口氣。
原來是個道行不深的,那便不怕了。
傅翊笑道:“陛下何故作此打扮?”
老者捋了捋胡須:“放心不下,微服私訪前來瞧一瞧你。見你二人這般,朕心下欣慰得緊。這婚,朕沒有賜錯!”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