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天對著楚墨拱了拱手,語氣里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火氣:
“這等魔修賊子,就是欠收拾。”
楚墨點了點頭,“理解蔣師兄。想來蔣師兄應是恰巧有煩惱吧?”
蔣平天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沒忍住,將心中的煩悶說了出來。
“不瞞師弟,的確如此。”
“方才那廝提到的,這凡間王朝失蹤處子的案子,正是我在負責查辦。”
“此事發生在我靈虛劍宗的眼皮子底下,影響極其惡劣。”
“我宗作為正道魁首,若是連自家地盤上的事都擺不平,顏面何存?”
“那些依附我宗的凡人王朝,如今也是人心惶惶,催促的文書,已經送來十幾封。”
“我師尊因負責此類事務,承受了不小的壓力,若是我再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令他難堪他難免動怒怪罪于我。”
蔣平天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這案子,現在是壓在他頭頂的一座大山。
楚墨的目光,落在那牢中奄奄一息的盧文修身上,狀似無意地問道:
“目前為止,被抓走的處子,有多少人?”
“八十一人。”蔣平天回答道,不知楚墨問這個是何意。
“八十一人”
楚墨重復了一句,手捏下巴思索起來。
九九八十一。
在修仙界,無論是煉丹、布陣、還是舉行某些邪惡的血祭儀式,這都是一個極為常見的數字。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蔣師兄不妨一聽。”楚墨淡淡說。
蔣平天一愣,“洗耳恭聽。”
楚墨看向牢中的盧文修:
“我們可以這魔修來頂替罪名。”
蔣平天聞皺了皺眉,嘆氣道:
“不瞞楚師弟,有師尊教授,我不乏經手過類似案件,這等栽贓手段自然是用過。”
“反正大抵都是魔修所為,抓不到真兇,抓另一個魔修頂罪結案交差即可。”
“但問題是,這次案件,那真兇已經擄走了九九八十一名處子,我們不知道那人還會不會繼續犯案。”
“如果匆匆結案,真兇又繼續犯案,豈不是暴露了我們辦案不力的事實?”
楚墨說:“我想,那兇手,應該已經收手了。”
“什么?”蔣平天不解,“師弟何出此?”
“八十一,乃周天之極數。”楚墨解釋道,“以此數布陣,或是獻祭,都能將效果發揮到極致。”
“我想,那些失蹤的處子,不過是那兇手用來修煉某種功法,或是舉行某種儀式的耗材罷了。”
“既然耗材已經集齊,兇手自然沒有再動手的必要。”
蔣平天覺得楚墨說得有幾分道理。
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可萬一不是呢?萬一那兇手還會繼續犯案,這交了差,豈不是”
“那也好辦。”楚墨淡淡一笑:
“不知蔣師兄可曾聽聞過一個概念,叫模仿犯?”
“模仿犯?不曾。楚師弟細說。”蔣平天抱著請教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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