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梔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公主,一夕之間好像長大了,她點頭:“奴婢這就派人盯著。”
……
季家
退了婚事拿到了庚帖后,季老夫人便召集了二房,三房,還有四房來,坐在大廳那冷著臉不吭聲。
諸位晚輩見了,彼此看了眼一時也拿捏不出老夫人的意思,不敢多問,只能默默等著。
終于大房三人回來了。
季老夫人才開口:“都進來!”
一共四房人都整整齊齊,季夫人見狀眼皮不禁跟著跳了跳,季老夫人深吸口氣:“青之!”
叫青之的丫鬟捧來一杯酒,遞到了季芷晴面前。
季芷晴眼皮猛地跳了跳:“祖母?”
“這不是毒酒,不會要你的性命。”季老夫人臉色陰沉如水,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狠厲:“喝了它,此事就此揭過。”
季芷晴不用腦子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顫顫巍巍的端起湊在鼻尖下輕輕嗅了嗅,瞬間臉色發(fā)白:“一劍封喉!”
顧名思義,是啞藥。
“祖母?”季長蘅沉了聲:“大姐有錯,罪不至此。”
季老夫人眸色深深的看向了季夫人:“季家重回京城屬實不易,不能被你們大房給攪合了,今日索性就攤開來說,你們大房已經(jīng)招人厭惡,又沖撞了公主,總要給個交代,兩條路,要么打斷雙腿,要么喝了這杯酒!”
季夫人張張嘴,不敢替季芷晴辯駁,她手里的帕子捏得快沒了形,咬著牙瞥過頭。
“母親!”季芷晴急了。
她又看向了季長蘅:“我是季家長房長女,我不服!”
“來人!”季老夫人拍桌而起,一聲令下,數(shù)十個侍衛(wèi)將大廳圍得嚴嚴實實,她怒瞪季芷晴:“你的命都是季家給的,由不得你!”
兩個嬤嬤按住了季芷晴,青之端起酒捏住了季芷晴的下巴,季芷晴使勁掙扎,青之手指都快掐青了,也不見對方張嘴。
“掰!”季老夫人怒喝。
青之便在季芷晴的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對方吃痛張嘴,一杯酒如數(shù)灌下,她痛哭流涕掙扎,卻還是抵不過一杯酒。
直到確定全部咽下去后,青之才松手:“大小姐,對不住了。”
一劍封喉發(fā)作的很快,季芷晴捂著嗓子也只能發(fā)出嗬嗬聲,一著急竟嘔出血來,她痛苦地嘶鳴。
眾人全都看在眼里。
季老夫人冷臉道:“這就是不聽話,不顧全大局的下場,季家百年名聲容不得踐踏!誰敢玷污了季家名聲,我絕不手軟!”
說著季老夫人又看向了季夫人:“兩日之內(nèi)給季長蘅挑選一門婚事,丫鬟也好,歌姬也罷,月底就成婚,若做不到,你帶著大房一家脫離季家,我請族人將你們一家全部除族,自此以后各不相干!”
狠厲的話帶著回響,眾人都驚呆了。
季家四房,最有出息的就是大房,不論兒女個個都優(yōu)秀,樣貌好又有學識,底下幾個兄弟姐妹也都臣服。
誰能想到會突然有了這變故。
季夫人錯愕,臉色有些掛不住,張張嘴卻又辯駁不出,只問:“長蘅已和冉二姑娘……”
“休要再提冉二姑娘,這門婚事已經(jīng)解除干凈,半個時辰前冉二姑娘已經(jīng)提前出京。”季老夫人嗤笑:“來了京城一件事沒做成,婚事都退了兩樁,今日你要是能答應了公主戰(zhàn)帖,我還敬你有幾分傲氣。”
旁人聽得云里霧里,季長蘅卻是臉色煞白,緊抿著唇說不出話來。
季老夫人目光一轉看向了其他幾個孫子孫女,厲聲道:“規(guī)規(guī)矩矩做事,不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讓旁人看盡了笑話!等有朝一日做到了可望不可即的位置,再來許諾!而不是仗著祖宗臉面胡作非為!”
一番話就是指著鼻子辱罵大房一家。
季夫人的身子晃了晃,羞愧的恨不得暈過去,咬著牙強行忍著。
季老夫人看向了季夫人:“季芷晴若再敢胡鬧,休怪我沒提醒你!”
赤裸裸的威脅還有語氣里陰森的殺氣,季夫人咬著牙:“兒媳定會看住芷晴。”
季芷晴趴在地上,捂著喉嚨張張嘴全是血,她嘶吼,發(fā)怒,無人理會,季老夫人來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眼里沒有半點心疼:“再鬧事,想想你母親還有妹妹。”
一句話讓季芷晴仿佛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驚愕,震驚的看向了季老夫人,嗚嗚咽咽捂著唇痛哭流涕。
季老夫人揮手:“都回去吧。”
遣散所有人,季老夫人卸了渾身力氣,跌坐在椅子上揉著眉心,還不忘叮囑:“青之,協(xié)助大夫人給大公子選一門婚事,告訴大公子,若不好好成婚,科舉就別參加了。”
青之猶豫:“大公子寒窗苦讀數(shù)十年,憑大公子的才華一定能中榜,老夫人,會不會將大公子逼的太緊了?”
“他一個人的前程如何比得上季家全府?”季老夫人沉聲。
青之默然,只好轉身退下去轉述。
回了院子后季夫人聽聞,面露焦急:“兩日時間太著急了,能不能寬限?”
“大夫人,老夫人等不及了,婚事沒定下來,老夫人是不會讓大公子去科舉的。”
用科舉拿捏,季夫人又氣又無奈,看向了季長蘅:“你收拾一下,跟著我去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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